秋水浮萍-

发的带土单人图都是带左,脾气不好少来惹我

[带卡]使用说明4

梗概:卡卡西定了一款模样、声音几乎和带土一模一样,而性格更贴近他小时候的仿生机器人。在一次杏/艾服务中,它的自主意识初觉醒了。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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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进行了简单的休眠,在天亮之后就恢复了工作模式。他趁卡卡西休息的时候打扫了一下屋子,在书架底端的收纳箱里发现了的一本从没见过的相册。

 

但卡卡西应该不是喜欢拍照的类型,毕竟带土没见他主动拍过什么照片,通常还是被自己拉来照相的,但最后往往又都会被他删掉,就连床头柜上的那张存在相框里的照片应该也是很久之前的了吧?带土心想着,拿起那本相册端量了一下。

 

它的外壳有些老旧,翻开来会发现里面的照片也有些年份了,前几页的边角已经泛黄,整张照片都有点单薄易碎的感觉。

 

是卡卡西小时候啊,他的父亲把他背在背上,他闭着眼睛把脑袋埋在围巾里,这么看起来就像个糯米团子。

 

带土盯着看了一会儿,才饶有兴致地往后翻起来。

 

后面是卡卡西的学生,卡卡西也向自己提起过的。合照里不难看出那两个男孩的关系有些不合,这时正被卡卡西强行拢在一起看镜头,虽然脸上都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但却显得分外可爱了嘛。

 

只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通常是要吵架打闹的吧,卡卡西有被他们烦到过吗?带土想了想,觉得那会是很有趣的场面。

 

站在他们俩中间的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看起来就好多了,她对着镜头笑得很甜美,小时候嘛,就该是没什么烦恼的样子才对,应该是个很听话很懂事的女学生啊。

 

而卡卡西就在他们身后弯着腰,脸上摆着一副无奈的模样,好像确实为了一张合照折腾了很久。

 

但除了父亲、学生和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同事,还有一个带土没见过,也没听卡卡西提起过的陌生面孔,以及翻页过去,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带土愣了一下,他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女孩的左太阳穴处有仿生人的标志,所以也许她是卡卡西的第一个仿生人?这不重要,只是带土不记得自己有和卡卡西这样一起合过照。

 

照片里卡卡西穿着一件宽松的风衣,头发看起来软蓬蓬的,用手轻轻摁住了被吹得立起来的衣领,在眯着眼睛笑。如果人的成分足够简单,卡卡西一定是由风、雨水和雪花组成的吧,带土心想。

 

而他离镜头更近一些,照片显然也是他在拍的。照片里他笑得很用力,虽然只有半张脸入镜了,但很容易能看出,这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尽管带土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他还是盯着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才翻到下一页。

 

下一页,这也是他……吗?

 

带土不记得了,他怎么会又不记得呢?想到卡卡西先前那种莫名其妙的语气,再想到自己不曾见过的他的那种神情,带土终于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些疑虑。

 

就算看到这些他没有任何印象和照片,带土也仍然选择先相信是自己的存储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把更有可能是事实的猜想放在了后位,而当他正面向卡卡西提问时,对方的反应却给了他明确的答案。

 

——“一直以来你都在用我代替别人,卡卡西。”

 

卡卡西看到带土的指示灯由平静的蓝色变成了持续忽闪着的明亮橘黄,最后在自己的沉默中变成醒目的红圈。

 

他能听出带土的声音里有些情绪上的波动,具体是悲伤还是愤怒,或者二者参半,卡卡西却从来都无法弄清。

 

人往往会在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失去自己原本冷静的头脑,变得迟钝变得愚笨,卡卡西想要解释,但张开嘴却没能即刻说出话。

 

红色的屏障再一次出现,带土没多思考一秒就挥起拳头要将它击碎。他每一下都用力到指骨好像震断,细小的裂纹立刻从红墙上炸开。先前那种痛苦的感觉复又席卷全身,但眼下造成的伤害却变得微乎其微了似的,并没能阻止带土的动作。

 

周遭剧烈晃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碎裂痕迹征兆着这堵屏障即将破碎的事实,终于它四分五裂炸碎成了碎屑。痛苦的感觉彻底消失了,而当带土的眼前再次恢复正常时,他却只是听到卡卡西在问:“是…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到的吗。”

 

带土甚至觉得好笑,他等了半天,等来的反而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无聊的问题!再看卡卡西,他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就像是在说自话那样。又有谁欺负他了吗?又有谁错怪他了吗?为什么露出这副姿态?不肯直接回答,因为这其中有让你难以开口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说的不错,你问心有愧了?

 

带土心想着,抬手把照片摁在了卡卡西的胸口上。对方没有伸手接住,一张照片像落叶一样飘到了地板上。

 

照片上的人和带土长得一模一样,应是有人突然喊了他一声才看向镜头的,整个人有点呆愣,手上戴着烘焙手套,身上还围着一条卡其色的格纹围裙。

 

但卡卡西从来没有让他做过这个,更没有给他拍过照。

 

卡卡西只感觉自己被带土推了一下,照片都落到地上了,他才稍微抬了抬手。他本觉得这样问是在放缓节奏,是让自己可以慢慢向关键的问题递进,也是再给自己一点编排语言的时间。但在带土看来这却成了刻意的回避,这下他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而保持沉默似乎才是他最不正确的决定,见到卡卡西这副模样,带土觉得自己更生气。哪怕他立刻承认了,或者一口气狡辩也好,这都比他什么都不说更好。

 

“你把它藏得很隐蔽嘛,但是为什么有了代替品之后还要留着那些照片呢,因为你舍不得吗?”所以相应的又有所不同了,既然如此,带土觉得自己该要嘲弄他,让他觉得是自己卑鄙,让他没有办法抬头面对自己。

 

带土不屑地笑了起来,同时拍手给卡卡西鼓掌:“你这么喜欢他,甚至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怎么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你所以离开你了?你又用我为自己弥补到了什么呢?自欺欺人的家伙。”

 

“不,是……”卡卡西好像在忍受什么一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摇摇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这又一次的激怒了带土,他的耐心本该不错,但就像人们总是会向更亲密的人发脾气一样,在卡卡西面前他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地想要怒吼。

 

“是…?继续解释啊!”带土一点点地向前逼近了低声而用力地质问道,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了,这下只把卡卡西推到紧靠着沙发后背无法动弹。

 

他一把捉住卡卡西的手腕,用力到很快在他的手腕上留下惨白的握痕。带土感到气恼,一方面是他疑惑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让卡卡西难以开口告诉自己,或者不愿意告诉自己?另一方面是他突然又觉得或许自己也做错了,他不该表现得这么强势,尽管他已经不再认为卡卡西是主人。

 

“算了。”只是这样一想,带土突然作罢。他慢慢松开了卡卡西的手腕,语气变得低落了一些,也不再直视着卡卡西的眼睛了,“那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你吗?你们之间经历过什么呢?我一点也不知道,所以之后我根本不能演的很像他吧。”

 

“……不,”卡卡西立刻否认了,他突然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在一瞬间好像变得明亮了一下。他先道了歉,然后皱着眉轻轻地喘息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听我说吧,带土。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你,之前发生了一场……事故,你为了救我,机体严重损坏了。”

 

卡卡西说着,眼里流露出一种悲伤的情绪,这点做不了假的,带土心里知道。

 

他抬眼来看带土的表情,试图从看到的表情里得到一些回应,带土平静地听着,所以卡卡西继续说。

 

“你说得对,……”他本想承认确实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你了,但卡卡西停顿了一下,还是把那半句话吞了回去。

 

“我必须得把你修好,这耗费了太多时间,外表外壳,肢体连接,声带硬件……这些都可以修,但你脑中的记忆储存芯片也严重受损了,……”卡卡西又缓了口气,似乎还隐瞒了什么似的,“我只能给你换新的存储芯片,所以之前的事情你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带土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但他几乎是立刻就收住了笑意,转而又变得像刚才那样冷漠。他冷冷地看着卡卡西,面上、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卡卡西,你编谎话的本事也太差劲了吧。如果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迟迟不肯开口?如果只是这样,你为什么害怕告诉我?”

 

“对不起,”卡卡西又道歉了,他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也没能让自己的底气显得充足一点,“因为那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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